地藏x余顺天。
想了下他们相处的一些小片段，全是碎片化脑补，乱七八糟的也看不出感情线……。
——
“十五年后你要杀我。”
*
余顺天少时就跟着南叔做事。他扎一个看起来有点可笑的丸子头，从南叔身后走出来伸手，低下头看着这个新来的小弟笑。
“以后跟我混啊。”
地藏这一声天哥，便由此开始，带着尊敬带着颤抖带着暴怒带着恨和爱，叫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。
南叔不爱碰毒，余顺天更是厌恶，地藏就理所当然地也不去碰。
他晓得天哥为什么厌恶毒品，在某个酒醉的月下，余顺天敞着衬衣领口仰躺在天台边缘，神色有些迷瞪，口吻却沉而冷静地谈起了自己的过去。
从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中，地藏窥到了那个缩着肩膀抵在墙边的小孩子，惶恐睁大眼看着自己的家庭走向破碎却无能为力。
“所以我呢，最恨的就是毒贩。最想的，是有一个属于自己的……”
余顺天喃喃着，扭头去看盘腿坐着的地藏，而对方支肘抵着下巴在专心看他，听着他说话。
——他在自己面前似乎一向都挺乖，看不太出在外面恣意嚣张的模样。
想着，余顺天就笑了，他闭上眼，慢慢道。
“地藏，让我知道你碰毒，就——”
接下来的话余顺天没有明说，只是摸索着捉到了地藏撑着下巴的手腕，拽下来，开玩笑似地在他手背上拍了拍。
南叔对于搞毒的小弟，一直都是断指处理的。
所以这个举动，半是提醒半是担忧。余顺天一点都不愿意地藏走到那一步的，他还想着要和地藏一起为南叔养老呢。
闭眼的他自然不会发觉，地藏狼一般的目光锁在了他的手指上。醉酒带来的身体热意透过皮肤渡到血管里，让刚成长为青年的地藏太阳穴突突不已。
月色下余顺天的容色平静，英俊轮廓被柔化的像是烈酒灼烧后的韵味般绵和，又辣得让他口干舌燥。
大麻，海洛因什么都比不上天哥，他碰那些做甚？
最终地藏哑着嗓子应了睡着的余顺天。
“我听天哥的。”
……是你说不让我碰毒品，我做到了。那你为什么不信我？！
他仰着头，双眸赤红，狠戾地像是要把眼前人撕碎，出口话语却带着卑微的讨好求饶意味。
“天哥，我们十几年兄弟……”
那又怎样？那又怎样！
他的心脏仿佛被浸在十斤毒品中一般冰凉，却也滚烫得吓人，仿佛要撕裂胸腔跳出来质问那个执刀的男人。
十几年生死不离的兄弟，比不过叔叔一句话，就将他的罪名钉死。
手指被剁下的那一刻他感到恨。
恨南叔的冷眼旁观，恨余顺天的冷酷无情，更恨他那个月色下悄无声息的吻。
他以为这恨意会伴着他直到余顺天的死亡。
却在将对方压迫在地，看着那双后来对他只剩疏离和平静的眼睛泛起了红，惶然无措地求救，抖着气音说地藏别这样时，发现他不过自欺欺人。
恨一个人，是不会用刀抵着他手指，却只在无名指上留下道血痕的。也不会就着他的眼泪，来一口染血的吻。
他们对着对方伸出手。
二十年前是相握而笑，二十年后是子弹轰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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